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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乡县七里坪乡寺坪村境内,有一个岈口,和赤眉镇临界,人称“夫子岈”。四周崇山峻岭,自古为进山要道峡谷。当地人传说,春秋时,孔夫子曾带七十二名弟子前往秦国,路经此岈口休息,遂得名“夫子岈”。
汉光武帝刘秀被王莽追赶至此,饥饿难耐,怎奈,天下不太平,百姓日不保夕,望着满坡青青的麦子,仰天长叹:“天哪,这里百姓无吃无穿,若能让这里的麦子早熟半月,我刘秀归位时,一定拜你七天七夜。”刘秀说罢,一阵狂风吹过,满坡的麦子由青变黄,由生变熟,老百姓觉得奇了,刘秀成神了,纷纷磨镰下地割麦,争着请刘秀去家喝“麦仁汤”。自此,“夫子岈”一带的麦子比其他地方的早熟半月。
到了元朝,“夫子岈”下建了一座寺院,起名“阿佛寺”。可是这一带的百姓却常常写无头状,喊冤叫屈,状告寺里的和尚不守清规,时时出来骚扰百姓,寻花问柳,尤其是良家姿色女子。并且在附近常放高利贷盘剥百姓,使“阿佛寺”一带百姓无安宁日子。
元朝中期,内乡有一县令叫戴达,为政清廉,做官不到一年,把内乡县治理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百姓都称他为“戴青天”。
这天,戴达刚刚起床,便有衙投禀报,说有一六十来岁的老婆婆告状,哭天呼地的说,小女秋香前日去“阿佛寺”进香,至今未归。无奈去寺里寻找,却被主持长老不空臭骂一顿,并且让小和尚拳脚棍棒打得鼻青脸肿,说老婆婆败坏了“阿佛寺”的名望,撵出寺院。老婆婆哭诉罢长跪不起,要戴达为她作主找回女儿。
戴达想了想,让衙役安顿好老婆婆,并在衙门前挂出“本县偶染小疾,近日暂不理事。”然后换上便服,扮得算命先生,决定私访“阿佛寺”。
不空长老,原是河南省府镇台的姑舅表兄,因在家乡作恶多端,且吃了人命官司,没办法才避入空门。谁知到了“阿佛寺”后,旧习未改,仍依仗表弟的势力,横行乡里。他先是用钱财引诱附近的贪财妇人离家入寺,后又以做佛事为由,调戏奸淫良家女子。秋香是来“阿佛寺”为其父久病卧床焚香拜佛的,谁知让不空窥见那一幅娇嫩秀丽之容,便淫心顿起,秋香死活不从,才使不空坐立心烦。
戴达到了“阿佛寺”,见了不空纳头便拜。不空没见过县官,他观来人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深知不是等闲之辈,便命茶水侍候。二人谈禅论道,颇为投机。这时候,进来一小和尚,附在不空耳边私语,不空便神色慌张地出了禅房。不空走后,戴达便一处一处地查看,没看出什么破绽。难道老婆婆的话不是真的?那些无名状都是假的?戴达有些焦急,在房内走来走去。就在这时,忽听哭泣声嘤嘤传出,他如梦大醒,待要走去查明机关的设置时,不空便回来了,戴达慌忙取过案上经卷有滋有味地读着。
当夜,戴达就安在偏房里歇下。
不空便带着众徒在禅房念佛练功。
三更过后,小和尚们都歇下了。戴达望着不空在院内走来走去的情景,明白了一切,他不声不响地拉开了门闩,尾随着不空向大殿走去。
进到大殿,不空点上蜡烛,然后把门虚掩上,才向佛像双膝跪下。过了一会儿,见院内万籁无声,才又向后面墙壁上的一支莲花瓣上轻轻一按,佛像自动移开,露出一扇小门,一位女子披头散发正在啼哭,不空便掩了女子的口,抬出禅房,门又自动合上。
戴达看清了之后怒火胸焚。可是,在这戒备森严的寺院里,他是无法治不空的罪的,他望望宽八尺高数丈的院墙,又望望院墙周围撒下的铁蒺藜,也只好暂且忍下。
戴达离开“阿佛寺”,去见好友,原内乡县令邓州知府,知府听了此事,十分气愤,决定陪戴达一同去开封面见镇台大人。
这天天气晴朗,天上无一丝游云,戴达和知府来到开封府。镇台大人因得贵子,正高朋满座庆贺,没等他俩把话说完,便手一摆,并官高气傲地说:“就为这事?依我看,出家人嘛,免了!”戴达同知府走出来,心里很不是味。
知府说:“此事不好发落呀!”
戴达灵机一动,哈哈大笑说:“此言差矣,兄台是不是年高耳聋?你刚才没听镇台大人说‘出家人嘛,铲了!’”
知府便见机行事,也一笑忙说:“对,对,是我刚才听错了,我听错了!”
说完二人对视而笑。
回到县衙,戴达不动声色地派人在“阿佛寺”附近挖了数十个深坑,然后贴出告示,让附近的乡邻们都到“阿佛寺”来。
戴达先让衙役把不空请出来,尔后又把所有的和尚也都一齐捆来审问。开始不空百般抵赖,戴达喝道:“好你个和尚,抬起头,看看我是谁呀!”不空一看心里一惊,这不是前日巧扮算命先生的那个人吗?原来他就是县太爷呀!事已至此,不空还是不愿招认,他冷笑两声说:“你说我引诱民女,真凭实据呢?”戴达这才命人去破坏了暗室机关,救出了十二个妇女。不空一见,才只好乖乖地承认。
戴达命人把一百八十三个作恶多端的和尚一个个推进早已挖好的深坑里,又把二十五个刚进寺的小和尚让其还俗归家,一把火烧了“阿佛寺”。
百姓们见状,个个无不拍手称快,都纷纷举着锄头铁锨前来报仇,午时三刻,众人齐举锄,一时间,人头滚落,血流遍地,天上雷鸣电闪,大雨倾盆,“阿佛寺”便在大雨中变为一片废墟。直到今天,在这片废墟上还不时地耕耘出当年的和尚头颅,老百姓说,这便是戴达为民除害的见证。
为了纪念戴达不畏豪门,为民清廉的事迹,乡邻们把原“阿佛寺”改名为“寺坪”(意为寺平),即现今的寺坪村,并在“夫子岈”的平岗上刻立一碑,即现在的“石碑楼”村,使戴达名留青史,让内乡人民永远怀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