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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潭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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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在哪儿哪儿是家
添加日期:2011-01-14 00:00:00   来源:   作者:   浏览量:


      又是礼拜天,我骑着车子,走上了回家的路,沿途熟悉的乡人不住的打着招呼,“你妈住在老家吧”“回来看你妈的吧”,是啊,这么多年了,我习惯了母亲在那里,家就在那里。

     小时候,吃的穿的全靠母亲打理,放学回家,饭没做好,找母亲;衣服破了,找母亲;印象最深的是每年除夕,母亲几乎整夜不睡。我们兄妹多,又帮不上父母的忙,母亲把春节吃的准备停当了,就坐下来安置我们穿的,哥哥没钉上的衣服扣、弟妹们没有改装好的衣服、我那没有做好的鞋子,这一切母亲都要赶在除夕做好,保证我们过年都换上新的,除夕经常是通宵不眨一眼。多少年过去了,除夕夜,昏黄油灯下母亲忙碌的身影,铸成我心头一道永远的亮丽。

      后来,到镇上读高中了,每周回家一次,回家就是向父母要寄养。在那经济拮据的年代,父母整年辛勤劳作挣工分,节衣缩食度时日,家中时常捉襟见肘,每年季节交替时节,常常青黄不接。尽管如此,每星期回家,母亲要提前为我们准备好粮贩,那怕青黄不接的时节,父母即使从邻居或亲戚那里借来粮食,也从没让我们受过委屈。那是我记忆中最苍凉的记忆,每年家里按工分分得的每人几十斤或百十来斤口粮,母亲要精打细算计划着吃,多久淘一次粮食,磨一次面,母亲是掐着指头算的。每次磨的面,前几遍较白的面我们兄弟俩带走了,家里吃后几遍的黑面,母亲说是我们在外边吃黑面,外人笑话。村头磨房里,母亲时而围着磨盘接面,时而坐下来晒面,时常弄得面人似的那份忙碌滑稽,烙进了童年的记忆。

      后来,我参加工作了,农村责任田也包干了,家里的状况有所好转,可弟妹仍在读书,家里劳力少,父母又要忙农活,还要挣钱供学生,家里的经济仍然入不敷出,每月我那点微薄的工资,大部分都交给父母,用于家庭的开支,买肥料、缴提留款、弟妹们的学费和家庭人情世故开支,星期天、假期我必须回家帮父母干农活。父母都是刚强的人,事事不甘人后,乡邻们纷纷都把孩子拉回家干农活了,可开明的父母从不耽误弟妹们读书。后来,乡邻们的房屋,瓦房换平房、再换楼房,而我们家还蜗居在几件破烂的瓦房里,值得自豪的是我们兄妹们一个个读了高中和大学,在学历上脱了“贫”。

      我们感激父母,生育了我们;我们更感恩父母,艰难的养育了我们。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父母在我们身上所付出的心血,理应得到我们的回报,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93年积劳成疾辛苦了一辈子的父亲,竟抛下我们驾鹤西去,给我们兄妹留下终生的愧疚,我才知道人世间有些机会失去了无法挽回,儿女行孝不能等。

      为了报答母亲,也弥补对父亲的愧歉,我寻找理由说服母亲跟着我生活,可辛苦了一辈子的母亲执意不肯,说在农村生活惯了,离不开老窝,离不开生活了一辈子的那片黑土地,仍然留在老家耕作不辍。后来,我偷偷转了她的户口,村里按政策收了她的耕地,“断了后路”,母亲这才极不情愿的走出大山跟着我生活。

      10多年来,母亲一直跟我住在一起,过惯了穷日子的母亲,不讲吃穿,每天也只是粗茶淡饭,偶尔为她添件新衣服,总要埋怨一阵子。母亲年龄大了,可母亲的心不老,在她的眼里儿女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那丝丝牵挂也永远不会消失。每次出门,回来晚了,母亲总要等我回家,才算放心,所以我很少在外逗留,我知道母亲在家等我,儿女们一生也走不出母亲的牵挂,母亲的酒杯里永远盛满了对子女的爱。

      去年,大哥家又添人丁,母亲不顾70多岁的高龄,非要回家帮嫂子照看孩子,我挡不住母亲的固执。一年来,母亲来去匆匆,来我这里赶集似的,有时强挽留她住几天,总是偷偷坐车回去。无奈星期天或假日,我只有经常回家看看,那怕回家吃一顿母亲亲自做的饭,陪母亲坐坐,心里也踏实。

      人生走过不惑,心态逐渐淡定下来,喜欢回忆过去,渴望返璞归真,淡薄物欲,珍惜亲情,渴望一份简单平常的生活,每日粗茶淡饭,家人和谐,亲人平安,足矣!

      我虔诚祈祷:我愿用前半生的广结善缘、后半生积福行善换取母亲的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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