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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喷三防”迫在眉睫 内乡菊潭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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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中见证人格魅力 ——记内乡高中体育老师别成汉
添加日期:2016-04-22 09:11:48 来源： 作者： 响谷 浏览量：
别成汉是内乡高中的一名体育老师，四十多年来，他的动人事迹真是感人肺腑。我仅仅摄取他一天的平凡生活和工作，以及对往事的点滴追忆，从而窥视到他人生的轨迹------
昨夜子时，雨声阵阵，把我从梦中惊醒，沥沥拉拉地下到今早八点便停了下来。天气虽然有点儿阴凉，但是空气质量特别好，仿佛过滤过一般，使人顿觉身心有种无与伦比的轻松和愉乐。
这两天学校过假，校园里一下子失去了平日的热闹。大约中午十二点多，别老师同他的体育生们，沿着苍松翠柏间的甬道向大门这边走来，体育生们各个汗水淋漓，不时地用手中拎着的外衣拭着额头和面颊上的汗水。此一刻的校园显得异常静寂，除了从争艳斗妍的花丛中和青翠欲滴的枝叶间，偶尔传出小鸟们几声委婉的叫声外，只有体育生们急促地喘气声和疲惫的脚步声。不多时，别老师一行走出大门，只见别老师一手推着自行车，一手拿着电话，正在给在党校训练乒乓球的体育生们打电话：“你们几个快点过来，今天中午我请客！”
“别老师，请谁的客？”我故意地问。
“体育生们这几天特别辛苦，给他们补补身子。”别老师看着我说，“家里有只柴鸡，还有条鱼，到金城宾馆再弄几个菜……”别老师说时，我突然发现他赤着脚，踢着一双拖鞋，于是我好奇地问：“别老师体育训练必须穿拖鞋吗？”
“不是，不是。”别老师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昨夜下雨，操场的棚漏雨了，我的衣服鞋袜全被淋湿，还没来得及回家换呢。”别老师说到这里我猛然想起一月前的一个晚饭后，说是从南阳、南召、邓州等地来的体育生们，拿着木棍雨布之类的东西，到操场搭棚，后来的日子，别老师一直住在操场，不分昼夜地陪伴着体育生们训练。我又仔细地打量碰上别老师的衣着，不禁油然而生三个月前初见别老师的情景，也是学校大门口，还是推着这辆自行车。当时人们叫他别老师，我回头一看，满脸皮包骨头，两只大眼深深地凹了进去，一件破了几处的棉袄，一条腿了色的大筒裤子，一双补了又补的运动鞋，当时我想，哪像老师，简直是个乞丐。
别老师和他的体育生们啥时去宾馆我都不知道，我完全沉浸在往事地追忆中----记得认识别老师的第三天早饭后，别老师说是等候体育生们到操场训练、他见到我上前就是握手问好，我觉得他很平易近人，就让他坐在高中门卫室的床上。这才有机会问他一些过去道听途说的东西。我问别老师：“听说早年你收养过十八名孤儿，资助过许多贫困体育生，《河南日报》、《南阳日报》也相继报道过，对此，你怎么看？”
“是的，是的。”别老师连连点头，“其实他们写的那点事，只不过是冰山一角。”我听后不觉有些遗憾，看来别老师还有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好事呢。
我问别老师：“你收养孤儿，资助贫困，钱从……”话音未落，别老师脸一沉，“不提这事，一提我就生气，时间到了，我得去训练，以后再说。”别老师走出门卫室，推上自行车，径直去了操场。后来听别老师的一位同事说，为了这事，有人暗地里派人调查别老师，说什么这里边一定有问题，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但是查了半个多月，什么也没查出来，反而把别老师查个清白，别老师没有因此而灰心丧气，反而更加义无反顾地走自己的路。
在后来的几年里，别老师资助的体育贫困生更多，六年前赤眉有个叫黄亿的同学，父母常年有病，家里贫困潦倒，别老师得知后，主动资助这名学生，高中的三年里，他每月给她一百元生活费，并对她加强体育技能训练，在别老师的努力下，她免费上了郑州师范学院。西庙岗有个孤儿叫李方方，父亲去世，母亲改嫁，爷奶也相继去世，后在民政部门的关怀下，吃了低保，上了高中，可他在高中的三年里，每逢节假日，吃住都在别老师家里，平时的零花钱都是别老师给的，可以说别老师就是这个孤儿的家。灌涨有个齐丽娜，在初中复读的一年里，吃住都在别老师家里，她后来成了别老师的体育生，免费上了体校，毕业后在赤眉三中教体育。还有……关于别老师资助多少贫困生，连他自己也不清，只有天才知道。
最让别老师难以忘怀的是02年，师岗有个叫刘青云的同学在内乡高中就读，考上了陕西师大，因为母亲瘫痪，父亲又娶，弟弟又小，生活本身没有办法，何况上大学呢？别老师得知后，先去做她舅家的工作，谁知此去遭到刘青云舅妈的一顿谩骂，别老师没有如此罢休，他先后向县委、县团委、县妇联反映刘青云的情况，结果在多方的关心和支持下，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还差几百元，更不说其它费用了。开学前夕，别老师把家里的那点积蓄全部带上，当给刘青云送到学校安顿好后，发现口袋里只有一元钱，真是囊中羞涩，别老师咋也不好意思开口让刘青云取个路费。别老师看天色已晚，他步行四里多到车站，晚饭完了，夜里摊张报纸睡在车站的广场上，这也不提，可明天怎样回家呢？可别老师横下决心，天不明就起来，到车站的卫生间，将水壶装满自来水，准备天亮沿路要饭回家。就在别老师走出卫生间的那一刹那，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内乡老乡。当别老师说明情况后，老乡为别老师买了张车票，这才免遭沿路乞讨之苦。
我曾经问过别老师：“你这样做有没有回报？”别老师说：“为了回报，我就不这么做了。”有些事不知咋说才对，譬如，32届有位同学叫齐应林，从来没有得到过别老师的资助，可在几年前的一次同学聚会后，碰到别老师，齐应林念师生之情，非要给别老师二万元钱。别老师说：“我不要你的钱，我的钱都资助学生了。”齐应林说：“这是我的心意，至于你干什么我不管。”对于当时的激动场面无须言表。结果别老师收下这笔钱。后来别老师由原来的资助生每月100元升至150元，他还说，以后他将一如既往地资助更多的贫困学生（体育生）。
我问别老师，为什么这么做，动力何在呢？别老师说：“我从小家里贫寒，一年四季没有穿过鞋，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可以说从小学到高中我没有掏过一分钱，都是政府照顾，是共产党，是社会的帮助，我才最终成为一名人民教师。”别老师的生活谁也不会相信，常常都是红薯、南瓜、玉米糁。上个月他的太太去浙江大学看女儿，他一人在家做饭，只刷碗筷，不刷锅，三四天刷一次锅，锅里结下厚的锅巴，铲下来舍不得扔掉，别老师还有趣地说，这锅巴吃着真香！别老师从来不乱花一分钱，一条裤子穿三四年也不肯换条新的，一件棉袄成十几年穿……去年暑假，他到浙江大学办事，顺便看望教体育的女儿，女儿见爸爸千里迢迢来到，晚上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别老师一见顿时火冒三丈，骂女儿铺张浪费。女儿还要解释，别老师却说：“你不用说了，我什么都明白……”临走时，女儿给别老师买了张卧铺票，可别老师偷偷换成硬座票回家。别老师对自己苛刻，苛刻再苛刻，可对待他的体育生们却是无微不至地关怀。三天两头请体育生们吃饭，几次我亲眼见别老师成百成百地掏给体育生们，让他们去吃饭，自己总是回家喝碗粥而已。
说实话，别老师为解决贫困生免费上大学，费尽了心。近几年来学校看别老师日益苍老，按实际年龄他早该退休，因此，就让他在德育处做份闲差。可别老师不但不闲着，反而更加忙碌，除了义务培训体育生外，自筹资金，历尽千难万险，穿越大江南北，除新疆喀什大学、北方民族大学、宁夏大学和西北师大这四所学校之外，全国一百多所体育院校，都有别老师的足迹，都有别老师的身影。他以饱满的热情向他们介绍着内乡的名山胜景，介绍着内乡的人杰地灵，介绍着内乡一高历年高考的辉煌，也介绍着内乡经济基础的落后，至今还有不少贫困学生，希望能得到各大体育院校的理解与支持。
可以说别老师尽力了，每年全省只有238名体育生免费名额，而别老师一人就争取到35名，每年光从他手中向各大体育院校送走的体育生就有一百多名。
我还专注地思考着别老师的事迹，有人在我背后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是修自行车的别师傅，他是这里的老住户，知道别老师的家。下午三点多，我同别师傅来到别老师的家，别太太热情地将我们迎进院里：一个独家小院，上二下二外加一间厨房。院子一边堆着一人来高的木柴。楼上的两间除了一个旧掉牙的老衣柜外，全是高低床。床上的被子没有叠，还放着许多零乱的东西。别太太说：“这几天外地来的体育生们都住在这里，我也懒得收拾。”楼下的两间除了一个旧彩电和一个旧冰箱外，椅子方凳乱七八糟占满空间，另一间是卧室，里边两个旧衣柜和一个高低床，别太太说这两个旧衣柜还是邻居家退下来的，我看扔了怪可惜，原来这卧室放的都是高低床，后来学生住得少了，老别当废品卖了八张高低床，才有今天的客厅。最后看了别老师的厨房，两个土锅灶占了大半间，足够十几个人吃饭。剩下的就是案板和水池，案板上面的锅碗瓢盆，还有红薯、萝卜……堆得一点缝隙都没有，我用手机将看到的一切拍下来，当作永久的记念。
晚上八时多，整个县城成了灯的世界、光的海洋。远远望去，万千只灯光汇成了强大无比的光亮。此时的别老师，带着体育生们，从操场过去，说是出去吃晚饭，我在校园的路灯下碰见别老师，他说回去喝碗粥，马上回来继续训练。再有五六天就结束了，我还要去郑州、洛阳、新乡、濮阳等地去训练那里的体育生，还要给他们报志愿……别老师正说着，他的手机响了，他掏出一看，原来是女儿发的信息:“爸爸，我知道怎样做人，我一定向您学习！”别老师看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当别老师吃完晚饭，来到学校时还不到九点，他推着自行车急匆匆地向操场赶去，灯光斜斜地照在他的头上，头发显得格外苍白，但他的身影被照得很远很远……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觉得他从来都没有如此高大。
别老师几十年如一日，用一颗火热而又慈善的心，诠释着自己平凡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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