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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见过马鹤青,但我给他写过两次信;我没见过马鹤青,但他给我打过N次电话……
那时候,大约是八十年代初期,我在县人武部做新闻干事。一次,应县工商局局长曾占经之约,让我写篇工商干部关心个体工商户的报道。稿件复写出来之后,我信手装进信封,写上了“北京金台西路《人民日报》社记者部马鹤青老师收”。我知道,马鹤青不仅是《人民日报》资深记者,还是咱县赤眉镇人,收到来自家乡的稿件,他一定会认真地浏览和关照的。六七天后的一个晚饭时分,政工科的电话响了。一位首长在院内喊我:“国泽,来接北京长途!”真的不出所料,是马鹤青老师的电话。我们几句老乡间的客套之后,他认真地问了我们采访情况,让我又提供了几个数字。又过了一星期,他寄给我了一张1984年11月3日的《人民日报》,上面登载着我采写的《要管理也要关心》的消息和《当好娘家人》的评论,还他用红色毛笔修改过的我那篇稿件。我看着报纸上的铅印稿,对照着老乡的修改稿,我找到了自己新闻写作的差距。就象他在电话中叮嘱我的那样:“写消息,关键在于用精辟的语言写好新闻事实。”从那时起,我才真正喜欢上了消息写作。也是从那时起,我每发出一篇稿件,都要留一份底稿,等待着与发表稿认真比对,学习编辑的功力,找出自已的不足。
其实,我与马鹤青的神交,应当追溯到1965年。我在天明寺读初中,语文课本上有马鹤青的《饲养室里说新人》。老师在介绍作者时说:作者是我县赤眉人,是《中国青年报》记者。我的心里就暗动着一种期望:长大了,我也当记者,向老乡看齐!看来还是个人命运不济,遇上了文革大动乱,书没读好,只得穿上了军装。
退休之后,受县委办、宣传部和文联领导的指派,让我把《内乡企业报》改办成《内乡人物》双月刊。在搜索内乡名人的时候,我首先想起了马鹤青。不仅仅是与他未谋面却有过神交,更重要的是他那美仑美奂的大批作品,曾被著名作家叶圣陶、蒋仲仁等分析过、解读过。
我约见了马鹤青的亲弟弟马鹤皋。鹤皋和我同是教体局的退休干部。见面后我才知道,鹤青大哥已经辞世。原本只想在《内乡人物》的《菊乡星辰》专栏里写出他的事迹。谁知细心的鹤皋收藏了大哥几乎所有的作品、照片、证书。我转念一想,何不为马鹤青先生出一本专辑呢?!既可让内乡人重新品读鹤青的作品,又能让内乡的新闻和文学爱好者研读鹤青的写作技巧!!岂不美哉?!
几乎两个月内,我和鹤皋一直徜徉在鹤青的作品海洋里。作为记者,很多的作品都自然地体现着时代的印迹。经过筛选,我们决定选其56篇载入这本册子。他善长的人物通讯、事件通讯、新闻评论游记和散文,是我们的选编重点。当然,他的两篇指导写作的文章,更令新闻和文学爱好者品味持久。他的新闻评论文章,有署名余宛仁、何南仁、任海萍等,其实都是马鹤青!
马鹤青先生已经走了,但愿我们的这册《内乡人物》能让老乡马鹤青名垂青史,彪炳史册,永远活在菊乡人民心中!